【名士称好】 司马徽为人婉约谦逊,与人交谈的时候,也都只说好话,世语中称其“一皆言佳”。明代冯梦龙的《古今谈概》中记载了一个比较有趣,又有些初读令人疑惑的故事。
当时有人告诉司马徽儿子过世的消息,司马徽回了“大好”两个字。后来他的妻 子责备他不应如此作答,司马徽却说“如卿之言,亦大好”。后来便有了“司马称好”这句成语。
这个故事,到是让我想起了一位伟大的哲学先导苏格拉底。据说他的妻 子十分凶悍又蛮不讲理,某次苏格拉底回到家后,妻 子就破口大骂,甚至是端起一盆水泼了苏格拉底一身,但从始至终苏格拉底都一言不发。邻居对此不解,他却不紧不慢的说:我知道,一阵雷电之后就会有一场盆倾大雨的。
其实用现在的话翻译司马徽的言语,不过就是“我知道了”、“你这样说,我知道了”。所以,司马徽并非无情无义,但是那种感觉,从字里行间洋溢出的,似乎又是一种大家的处事之淡、晚成之气,而并非一个普通的老好人。或许可以说司马徽是比较内敛的,这种内敛同苏格拉底都是一样的,是一种经年累月修得的淡然,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。
【隐士风度】 据《司马徽别传》记载,刘琮(刘表次子)某次拜访司马徽,他的随从见到司马徽在田间耕作,便向他询问司马徽是否在家。这位随从显然是不理解名士这些怪癖的喜好,所以当听到老农自称司马徽的时候,非但不信,反而大怒。司马徽无奈,只好回家穿好衣服,束发纶巾,然后才出来相见。
苏东坡词中“羽扇纶巾”的描述就是那时儒士的风尚。大概在世人眼中,名士该是如此。而这些在名士心中,却只是我自风流我自在。钟会后来也曾拜访过嵇康,那时嵇康和向秀正在打铁,不过并没有记载说钟会奇怪于这种现象。当然了,钟会本身就是一个国士,或许更能理解这名士的怪癖。
凤翱翔于千仞兮,非梧不栖。士伏处于一方兮,非主不依。 乐躬耕于陇亩兮,吾爱吾庐。聊寄傲于琴书兮,以待天时。
歌词清高 俊傲,唱出了那些一时之选坐卧草庐笑观风月时的心境。东汉的名士,不管最终是归隐山林,还是红尘出仕,都是喜欢附庸风雅的。其实,司马徽耕种,诸葛亮也耕种,到了东晋,陶渊明亦如是;嵇康和向秀甚至一个打铁一个拉风,当然这并非谋生,可以解释为一种名士隐居时的雅爱。
如果用文学作品来描述,或许会更好理解。诸葛“躬耕陇亩,好为梁甫吟”,陶潜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,这些耕种,从追求的意境上来说,自然很难同普通的田间耕作相较。大概是一种雅望吧。
如论是坐卧草庐与天下士子品评谈论,或者是在田间耕种修身持重,司马徽终其一生都埋藏在了这荆襄山林之间,只爱风花雪,遥看江湖月。据说曹操平定荆州后,曾想要重用于他,不过遗憾的是,司马徽并没有等到这一刻便撒手人寰。也许,司马徽并没有遇到心中的明主,又也许,他只是想笑傲在青山绿水之间,这种追求,或可用道家的“逍遥”说比喻一二。乘天地之正,御六气之辩,以游于无穷,是为逍遥。
|
我也说一句